一刻刻刻

「佐助」系列番外

昨天生病所以写得有点急了，今天来补几个漏掉的小段子。

正文：驯养一只「佐助」& 佐助 vs「佐助」

                                                             

1．

关于鸣人给一只猫起名叫「佐助」这件事，如果放在佐助冷静的时候，他必然是不会感到烦躁的。非但不会，往深里想想，可能还能体会到一丝鸣人不愿言明却彼此知心识意的窃喜之情。佐助于这种能够洞悉鸣人内心的时刻是决然不会放过的，要是他愿意追问两句，说不定还能从鸣人身上获得意外之喜。

但是偏偏，在琢磨鸣人说的梦话里究竟有几个意思的时候，佐助就心烦意乱起来，语气也不自觉变得十分凌厉，愣是让鸣人听出了“捉奸”的意味。

那当口，“做贼心虚”的家伙只顾着掩饰情绪这一头，“自作多情”的家伙只顾着设想落空那一头，谁都没真的回过味来，就这样激起了一次莫名其妙的冷战。

这事后来还给了鸣人一个嘲笑佐助很久的机会，佐助也懒得为自己辩解。

醋就醋了。他还能和一只猫较劲么。

 

2.

让忍者世界永远沉寂下去，这类念头也曾出现在中二少年佐助的脑海里，但随即就会被什么都很“理所当然”一样的鸣人轻松化解掉了。战后百废待兴，佐助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即使不用背负着什么意义也可以活下去了，只是怆然和悲戚仍然会在午夜随着梦境降临。这梦境重复太多次了，多到佐助已然能够意识到自己是在梦里，空寂无人的街道、父母倒下的身影、宇智波鼬的眼泪，像电影胶片的一帧一帧，自眼前飞逝而去。

佐助偶尔会忍不住想，究竟是什么定义了自己。

家族之名，复仇之路，还是宿命？

甚至有天会忍不住想问，想问鸣人，如果不是忍者了，我会选择做什么？

 

看着“神树”在一片荒芜的土壤里逐渐凋谢，比揭开任何一卷秘术卷轴封印、谛听来自宇宙的声音都更让人动容。佐助下意识启动了轮回眼——他猜仙人模式的鸣人也能看到类似的场景。“神树”远没有它表现的这样贫瘠，「生命之源」依然丰盈、温润，宽阔如榕树一样的树冠一眼望不到顶，佐助感受到六道仙人留下来的查克拉印记与“神树”有着微妙的特别的联系，仿佛在流动一般，令人安宁的纯粹的能量循环往复。

他没有像小樱那样怀疑它的真实性，他相信鸣人也不会。那种特殊的关联感，难以言喻却不容忽视。在它面前，初代的“秘术”因何而来，大筒木家族是否还有遗孤在这方土地上，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他召唤出忍鹰，告诉了卡卡西这个可能会动摇忍者存在意义的消息。

侧过脸看见鸣人的表情时，佐助用力捏了捏手指警告自己：小樱还在旁边，你不要抱上去。

 

3.

可能是被这个意料之外的收获震到了，返程的路上三人都异样的安静，除了必要的休息、整顿、进食之外，再无轻松的聊天打屁。

但这种古怪的平静最终还是被春野樱打破了。

“为什么……”

“什么？”鸣人歪了歪头。

“你们两个为什么能这么镇定啊！那是传说中的‘神树’对吧！它那个样子，我们就只是、只是把掩藏基地位置的结界重新恢复加强而已吗？！你们都不会想如果它有天真的……我们会……”

鸣人却莫名咧嘴笑了，“小樱，如果现在告诉你那是棵假的，是大筒木家族伪造出来的，你会好过一点吗？”

“哈？啊——鸣人！你不要打岔！”小樱为鸣人的话愣了两下，“你这态度是怎么回事啊！你还知道什么吗？快说啊！”

鸣人躲闪着小樱的拳头，仍然是笑嘻嘻的，“怎么说呢……可能是最后和辉夜战斗的时候就有的预感吧。小樱，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尾兽最多就只到九喇嘛，十尾却是要靠所有尾兽查克拉的集合才能产生。”

小樱怔了一下，“为……你是说……”

“修习仙术查克拉的时候，蛤蟆长老曾经警告我，如果一不小心走岔了路，非但不能借用自然的力量，还会变成一种既不是人也不是蛤蟆的怪物。”鸣人正了正眼色，觑机瞄了佐助一眼，“比如，像兜那样。”

“所以……”小樱显然顿悟了，默默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佐助也在心底默默说：从尾兽查克拉可以与自然能量等同，到六道仙人在最后一战借他们一臂之力，“生命之源”就像一条河，总会有干涸的那一天的。

也许到那一天，忍者可以摆脱作为工具的宿命，活得更有意义一点吧。

 

4.

鸣人从没有期待过自己回家的时候「佐助」会出现在门口，所以彻底体会了一把“喜出望外”的感受。一团黑毛球裹着雪白的四只爪像花瓶一样蹲在玄关的台阶上，以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盯着鸣人打量的时候，作为明明是“被奴役”的这一方，鸣人简直“心都化了”。

没有噩梦中出现的「佐助」一怒之下烧了他房子的灾祸，鸣人喜滋滋的，顾不上收拾自己的行装，就任劳任怨的前去铲屎了。

一边铲屎，鸣人一边心里还在想，改天一定要介绍「佐助」给佐助认识一下，像佐助这种爱猫人士，多半也会拜倒在「佐助」的毛爪爪之下。

“喵~”

“来了来了，”鸣人已然一副傻爸爸的样子却毫无自觉，“今天我们还有饭后小零食呐。”

 

5.

原本已经做好了嘲笑佐助吃一只猫的醋这件事，但是临到门口，鸣人却除了眼睛脱眶之外，顾不上想别的了。虽然已经预料到了爱猫人士佐助可能具有亲猫属性，但……怎么说……这个……差别……

也太大了吧！！！！！！

想想自己刚带「佐助」进家门的时候，这家伙连根猫毛都不稀得自己碰一下的情景，再看看现在「佐助」喵来喵去、团成一团、只差钻进佐助T恤下面血肉相连的样子，鸣人只想说自己不是高血压真好啊，不会在这种时候被气到肺炸。

都不用眼睛看就能感受到佐助方向辐射而来的好心情，鸣人气哼哼的，已经在后悔自己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在向佐助炫耀自己猫的时候答应了他来看的。

一定是被美色蛊惑了。鸣人试图说服自己。

突然一声凄厉的猫叫猛地惊得鸣人回了神，黑毛球以飞雷神所不能企及的速度窜回了卧室，留下了手上一道血红的佐助。

“佐助？被抓了吗！快让我看看！哦对，我去找药！”

鸣人刚想凑近仔细看看，就猛地想起可能会有狂犬病这回事，挠头去翻药箱了。

也完全错过了佐助勾着嘴角一副“奸计得售”的表情。

“只能先这样了……但果然还是得去医院吧，”鸣人用绷带裹紧那手背上一道渗血的痕迹后，还是觉得不放心，拽过佐助的另一只手，“现在就去吧。走吧，佐助？”

抬头就见佐助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你不去安抚一下……吗？”他偏头示意了一下。

鸣人回头望了望夹着门缝的卧室，又眯眼打量了佐助一下，“不去，不能让它太嚣张了。”

闻言，佐助的嘴角又扬起了几分。

唉，要不说，鸣人还是很有昏君潜质的嘛。

 

 

 

 

 

PS 想起写“有穷论”还是受之前 猫与影分身与死亡 那两篇的影响，放下复仇重担之后的佐助会怎样做出选择，以及忍者世界究竟应该怎样与high-tech时代对接。想了想其实把“查克拉”及其类似物都当做是一种自然资源的话，“有穷论”是一个还算说得通的出路，至少这可以佐证一件事的必要性：一个可以靠忍术完成一切生活必须的人，究竟为什么要使用手机这种高科技？难道是因为忍术不能扫描二维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