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重修版)(11-12)

#佐鸣only

#文内引用部分皆属于原作者

#警告!请勿将剧情与前一版混淆!


11

To feel the flame of dreaming and to feel the moment of meditating.
    
When all the romance is far away,the eternity is always here.

(感受梦想的火焰和沉思的瞬间,当所有浪漫远去,永恒依然如故)



12

鸣人已经睡熟了,鼻翼翕动着。眼睑与睫毛轻轻贴在一起。在朦胧的穿过窗帘的月光下,佐助能看到鸣人眼窝中的阴影。他小心的从鸣人的颈窝与枕头之间抽出自己的手臂,蹑手蹑脚的下床。

一个清脆的声响,佐助点亮书桌上的台灯。原本堆满画稿的桌面被佐助强迫症一般的收拾齐整,他的稿纸和钢笔墨水占了半张桌子。另外一半是留给鸣人的,那家伙不知从何时起喜欢和他挤坐在一起工作。鸣人的画具占据着桌面的一角。一张小小的铅笔稿吸引了佐助的视线。画上的自己正抬手蹭掉飞溅在脸上的水渍,视线却转向另外一边,充满笑意的望着不知什么人。

这家伙。

佐助无奈的想。永远别想着阻止漩涡鸣人做他想要做的事情,他的性格远比他的发丝倔强得多。他做晚饭的时候强行拦下胡乱插手的鸣人,结果就被鸣人恶作剧般的抹了一脸的水。没想到虚长了二十一岁做事情却幼稚得像个小孩,恶作剧成功还非要画上一张留作纪念。佐助恨得想要咬上他那得意的嘴脸,最后还是随了他的意,换来更热切的亲吻。

他旋开笔帽,房间内安静得能听见秒针的走动和鸣人的呼吸。他伴着恋人安详的睡梦,写下《得偿所愿》的序言——

「I always appreciate the announcement by Wilde that to love oneself is the beginning of a lifelong romance. Yet as far as I'm concerned, to love you is the beginning of my real life.」

在昏黄的灯光下执笔书写的宇智波佐助并没有意识到,但是他的灵感和直觉已经有了超前的预感——他此时尚且被激情和欲望支配着,心中贪恋着年轻的男性含情的眼神。而当他老了,当记忆的潮水退去之后,留在干涸的沙滩上的仅仅是:鸣人此刻的呼吸、心跳以及房间里电暖气刺啦刺啦的声响。他在粗糙的纸面上连续不断的写,那一行行文字就像是从脑海中顺着脊柱、四肢通畅无阻的流向笔尖,膨胀的饱满的甚至有些冗余的描写和语言无法抑制的淌于纸面,他隐隐觉得,这会比《天意》更好。

他一边写一边想起一次鸣人坐在他身旁绘图时突然爆发出嗤笑:

“唉你说……你这家伙平时讲话那么刻薄……到底是怎么写出这样的台词的……”

“因为我的语言中枢很健全。”佐助翻了个白眼。

“嘿!说得好像其他人都是脑残一样!……那老子也会写……”说着鸣人就跳到椅子上张开手臂,大声朗诵道:

“上帝呵!那纯白如雪的颜色——赐予我吧!在他走过我身边的瞬间!”

念到最后实在绷不住脸皮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佐助抬脚把他踹下去摔在地上时鸣人还抱着肚子笑得停不下。后来佐助也忍不住闷闷的笑了。

佐助以前从未意识到,在鸣人身边,快乐仿佛是件比吃饭睡觉更自然的事。他仿佛自带着闸门,随时拧动都会有愉悦的心情涌出来,让人不由得放松下来。

自圣诞夜后佐助开始学着花更多的时间听鸣人讲他的看法——佐助惊讶的发现鸣人在戏剧方面有着天然的精准的感受力。尽管尚未学习文艺复兴时期以前的西方哲学变迁,他却能够把握到莎士比亚创作四大悲剧时已经从神赋人权至自然主义的思想意识;尽管是第一次阅读契科夫的《海鸥》,他却能够说出“每个认真的人都是痛苦的”这样评语,在丰富想象力的驱使下甚至执笔设计出其中经典一幕的布景。鸣人读过他瓶颈期的那篇《信使》,即使认可了这个关于现代媒体传言的讽刺性题材,他仍说了这一段——带着些许羞赧:

“如果只是想着给现下社会的大众去看,就去写他们感兴趣的故事,然后流萤般的被忘记。但是我想,作家能够看到的问题,应是那种即使是五百年前与五百年后的人都能够互相理解的问题。没有哪段时期的人真的孤绝于文明史之外。剧作家是属于人类的。”

直到这时佐助才真正看见一个充满雄心与驱策力的年轻的灵魂,在这个灵魂的倒映中,他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内心。

宇智波佐助从不避讳谈论这一段。

多年后在一次与评论家诹访部先生的座谈中,他意外的舍了目无下尘的姿态表示——

“他是我精神世界的导师。”


TBC


本文最明亮的一章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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