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刻刻

【佐鸣】Cos he's waiting（10）

#千呼万唤始出来啊……终于可以写感情变化了……

#调戏团子的愉悦感=调戏小动物愉悦感（实践证明

#好像不得不补充说明一下，这文里宇智波是直变弯，鸣人的话看了就知道了w。在一起道路上的情敌似乎也在本章出现了。

Chapter 10  微妙心情（上）

“哟，你这是拐带了谁家的小孩？”

和山中井野混熟以后，发现对方意外的好相处，有时候还会带出男孩式的爽朗以及不拘小节的个性。此时山中井野正围着漩涡鸣人身边小小的身影打转，揶揄着。饶是知道山中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举动，鸣人还是把身边的小家伙往自己的方向护了护。

“额……认识的人。”

漩涡鸣人尴尬道。他倒是预先考虑过要怎么介绍绚斗，只是他和宇智波的关系……实在不是一个词就能概括的。

好在山中对这个答案也不关心，只是逗弄着小家伙。绚斗倒不怕生，拉着鸣人的手时，也能够镇定的回答诸如姓名年龄这类简单的问题。不过当山中不经意的八卦着“你妈妈和这家伙什么关系”时，小家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脸色，握着鸣人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妈妈……就是妈妈。鸣人是鸣人！”

鸣人伸手轻抚小家伙的背脊予以安慰。山中体贴的转移了话题，开始引诱绚斗唱一首童谣。小家伙仰脸有些迟疑的望向鸣人。鸣人咧嘴，鼓励性的拍了拍绚斗肩膀。

决定带绚斗来工作室，就是存了要为目前的曲目增色的目的，这样美妙的童声，与音乐的意外契合感，在听过绚斗唱的这一首“赤とんぼ（红蜻蜓）”之后，更加坚定了鸣人的想法。

山中的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

“天呐！！！为什么这么萌！声音太迷人了！姐姐要给你录唱片！来我们这里吧小明星！”

几乎在绚斗刚刚停下的瞬间山中就立刻扑上去，害的小家伙紧张得转过身抱紧鸣人的大腿，粉白的包子脸变得红彤彤的。即使是不怕生人，绚斗还是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这样亲近。

“喂喂，这么冷淡的反映姐姐可是会伤心的。”

说这山中作出捂胸口的心碎状。绚斗看到干脆藏到鸣人身后，脸涨得通红，还鼓起腮帮一脸戒备的样子。那样子逗得山中扑哧咧嘴大笑。漩涡鸣人默默摇头，却忍不住弯了弯眼角——明明害羞得很还要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这种时候绚斗的性格就是格外可爱。

逗归逗，两个人很快就进入录制状态。

虽然绚斗的记忆力惊人，鸣人还是要确认在正式录音之前绚斗能够不出错的唱完整。他负责伴奏的钢琴部分，其余的另有录音棚的师傅协助。一群大人围着一个小豆丁的画面，看得在控制室的山中觉得有趣。绚斗身处其中，有些不协调的拘谨，但还能通顺的回答能够听懂的简单问题——和鸣人坐在同一张钢琴椅上可能给了他一点勇气。

这又是鸣人带绚斗出来的另一个原因了。整日和自己待在一个公寓里，鸣人怕绚斗会因此感觉无聊，与人之间也因为距离感而感到孤僻。还有一段时间绚斗的年龄才够上国小，在那之前接触不到同龄人，只好利用有限的机会，锻炼绚斗的沟通能力，也在陌生的环境下，锻炼胆量和树立信心。

所以他还是很高兴，尤其是在看到绚斗站在小号的麦克风前，头戴显得有些巨大的耳机时，虽然因为不安而频频看他，却执拗的没有对自己的胆怯妥协。

他对绚斗竖起鼓励的大拇指。

控制室里混响师傅打了个一切就绪的手势，随着鸣人弹下的第一个和弦，音轨上逐渐跳动起来。鼓点和电子音也陆续依照节拍进入。山中井野隔着三层玻璃观察着房间里那个小小的身影，耳麦里听见细微的吸气声后，稚嫩的嗓音如一道清泉流淌出来。

这是一个独一无二的时刻。落在荧屏上可能不过是道道曲折的音轨线，而落入耳中的确是特别的：童稚的嗓音还带着奶味，毫无技巧修饰的发声方法，质朴的音感和认真的咬字，构成了一道纯真的声线——然而这一切又和讲述人生哲理的故事形成了反差，有种干净纯粹的味道在里面。

这可能是不可多得的机会，童真的时光往往一晃而过，山中井野想，也因此显得格外珍贵。

得承认，她开始有些喜欢这个叫“漩涡鸣人”的家伙。之前还是因为鹿丸向自己推荐这个人，她才会在这个人的材料上多研究了几眼，那时候她根本不会把鹿丸说的“这家伙可是会创造奇迹”这种评语放在心上。

然而这样的“奇迹”如此真实的摆在自己眼前。让她忍不住有些庆幸这家伙加入了他们。

这家伙，其实是个有发现美好特质的属性在吧。

小孩子忘性大，5岁以前的事，绚斗长大以后还能记住的很有限，其中有一个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忘怀的片段——站在一片刚刚认识的大人中间收获了人生中第一次喝彩的感觉，是之后的无数次雷霆般的掌声都无法替代的。他成年后还常将这支名为“存在”的曲子存在手机里。几乎像一个命运启动的契机。

不过他还是忘记了很多细节。比如在一片掌声中连“谢谢”也说不出的自己窘迫的样子，再比如被从门外冲进来的大姐姐抱个满怀按住拍照的情形。他只记得当时的鸣人朝他咧嘴笑时——忽然觉得有了鸣人的认同一切都具有了非凡意义。

后面调试的过程非常久，反反复复的确认细节，却也在一点点的修整中感受到整支曲目的变化。绚斗在激动的情绪下摸着钢琴不撒手——其实是叮叮当当的弹起他执着的“三叶草”，大人们觉得有趣，又是一番调戏，顺便还指导了绚斗的弹奏方法。控制室里山中井野、漩涡鸣人和混音师傅讨论着处理的关节，直到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是春野樱。

“那是谁家孩子？”

还没进入正题，春野首先就指着出现得不同寻常的小朋友问。

“你来干嘛的？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气场不合的两个人碰到一起，山中画风陡转，不耐烦的敲桌子。

“我是来通知你下午有这一期的第一次企划讨论会，这么大怨气你就别来。你自己钻进录音棚手机就没信号，佐井才要我来通知你，怪我咯。我也真心不想到你这儿来，希望不会有下次，谢谢你啊。”

春野樱连珠炮似的回得也没好气，说完便头也不回的摔门就走。

在音乐学院见多了软妹子的鸣人对这样的场面总也不能习惯。只好尴尬的与混音师傅对视了一眼。

出了门的春野樱脑海里又再度回放了那个小家伙的样子。

总觉得很眼熟呢……自己……在哪里见过吗?

那黑色的头发，白得透亮的肤色，一双偏圆的丹凤眼，宽大饱满的额头，还有面部的轮廓……怎么看怎么像自己认识的人……

是谁呢……

……

春野樱的脚步忽的一顿。

不会吧？！

她为自己脑海里回访的脸狠狠地打上了一个问号。

然而越深思就越相似……想到最后几乎都能想象出学长小的时候估计也是这个样子吧。

学长有孩子了？！

可她完全不知道！没有任何消息！

学长……那个经济与金融学院的宇智波佐助……居然已经结婚有子了吗？！

她看到走廊的镜子上自己的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还有……近乎破碎的失落。

她几乎忍不住转头再冲进录音棚问个清楚——

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她学生时代暗恋已久的学长的孩子？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却不想被井野看出任何破绽。

掏出手机，在邮件地址框中填上那个她闭着眼睛也能默写出来的地址，运指如飞的在正文里书写下——

<听闻学长有了儿子，恭喜。

最近什么时间方便见面叙叙旧吗？>

春野樱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她可以设想出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学长会如何回复，也可以想象得出如果学长没有结婚生子会如何答复。她的视线在这短短两行文字上扫视了无数遍，心一横摁下了传送键。

冗长的空白。

过了一阵，攥在手心里的携带振动了两下。她迟疑的点下“打开”，一瞬间心凉到底。

<周六下午4点在代官山“喫茶の夜”见面吧。>

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学妹忽然发消息恭喜自己有子，宇智波佐助觉得一阵莫名。想起漩涡那家伙工作的地点，似乎是叫“樱井”，又隐约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在学院的同学里，他对这个姓春野的学妹还算熟悉，主要是学生会职务的关系，也因为一起组织过很多学生活动，互相之间有了一点默契。很久以前一次学院祭上使用的宣传品出了故障，春野樱带着小组成员彻夜临时赶制印刷的事件，多少还是窥见这个后辈的魄力和决心，让他有几分欣赏。以至于后来在他退出了学生会之后，也断断续续对这个后辈有些提携的举措。也模模糊糊意识到了一些这个后辈对自己的爱慕之意。

虽然不知道“叙旧”的成分里有多少，作为学院里为数不多和他还算有联系的人，适当的了解也算是他的人际态度。

宇智波按部就班的处理着工作。“八卦风波”似乎已经过去了——像这样的消息总会有过期的一天，正因为如此他当初也没有费心处理。倒是整个办公室都被万圣节的饰品装点起来，课室里大家都躁动不安。越是这种时刻，宇智波佐助的务实特性就在发挥强有力的作用——他清楚的知道财会课仰仗吃饭的是绝对精准的数字和分析逻辑，这种浮躁的气氛却会导致纰漏呈几何倍数增长。他叫进助理，特地吩咐财会课下班前的最后一次数据校对不能出错才能全员下班。

宇智波佐助的手机亮起来的时候，还能听到外面哀号遍野的动静。

“已经到了？”

“……嗯。天冷，别在外面逛了。等我下去。”

“嗯。”

挂了电话从椅背上拿起大衣披上，宇智波佐助穿过静谧的办公室去接等在楼下的两只。他从大厅里远远就看见站在门边的漩涡鸣人一头灿烂的发色，还有身边装扮整齐的小鬼头。

从旋转门出去时迎面扑来一阵凉风。

早知道就叫保安放他们进大厅里等了。开口之前宇智波脑里还闪过这样的念头。漩涡的鼻尖都红了。站在他旁边的绚斗仰脸看着他，欲叫未叫紧紧抿着小嘴，头上戴着一顶巫师帽，身披着小斗篷，都是紫黑色的，还拿着扫帚作为角色道具。

看得出来小鬼今天还算愉快。

如果听见宇智波心声的漩涡鸣人一定会好奇他是如何从绚斗绷紧的小脸上看出这一点的。

但他就是知道。这是“宇智波”的特质。

“你下来的速度好快！”漩涡鸣人说着跟着他穿过门禁，手上还拎着个不小的服装袋，转身就要往他手里递。

“这是什么？”

“你的衣服，”说这个的时候漩涡鸣人可疑的脸红了一下，他眨了眨眼，“听说万圣节的活动一般所有人都是要改装的。”

这他倒是知道，比如他也要参与活动的很多下属，就自带了材料来。

然而宇智波佐助原本是不打算把自己搞什么奇异装扮的。之前说好的也是只要绚斗的就可以了。

“多管闲事。”

“啰嗦！我也不想！怕你作为绚斗的爸爸当众出丑才考虑的！你去换上吧！不用感谢我！”漩涡鸣人抓狂的解释着。

绚斗却忽然插话：“……这是鸣人挑了好久的。”

宇智波佐助看了眼儿子，挑眉，一个念头兴起，“你去换吧。你也来。”

“这不是亲子活动么！干我什么事？”

宇智波佐助眯眼想起似乎日向说过允许携带家属参加……

这家伙不属于严格的“家属”的范畴，但是，他瞥了眼小鬼头的反应，好像有些期待似的，黑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他。他暗忖这种变装类的出丑事情，自己还是敬而远之的好。于是更加坚定了让鸣人作“替罪羊”的想法。

如此想着的宇智波佐助完全忽略了其实只剩下他和绚斗时，也没有人会强迫他穿上那身衣服这件事。

“你可以作为‘家属’参加。”

宇智波佐助于是这样解释。

什么情况？！漩涡鸣人有点傻眼。他怎么不知道——他居然是宇智波的“家属”？！他他他——他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早晨的时候他还在纠结要如何介绍宇智波佐助和绚斗的关系，为什么这会儿他就升级成“家属”了？

虽然吧……虽然他在给宇智波选衣服的时候，不留神回忆起那一次看到的“激情直播”，觉得宇智波宽肩腿长，三角肌线条优美，让他又嫉妒又流口水……

可是就算他是GAY了，这也不说明任何问题啊！他一个弯的，怎么就和直的不能再直的宇智波成“家属”关系了！

漩涡鸣人脑子乱糟糟的，一时对宇智波的思路有些迷糊。

其实从开始想这个问题漩涡鸣人就被自己“龌龊”的思路带跑偏了。

其实宇智波想说的只是，“家属”也可以是他儿子的“家属”这种设定啊。

绚斗看着鸣人一层红过一层的脸颊，满心都是鸣人不愿意来参加活动的失落感……

“我……”

漩涡鸣人卡壳了。每当这个时候，绚斗的选择反倒成了他的救命稻草。他挠挠脸，颇不自在的问绚斗意见。拼命忽略心头那一点雀跃。

怎么办。漩涡鸣人曾经不断的提醒自己不要陷得太深。然而才两个多月的时间，他就已经难以自拔了。

只因为宇智波说出“家属”这个词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拼命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似的，他必须用尽全力才能阻止自己咧得太开的嘴角。

这微妙的心情啊…… 

TBC

未来井野&团子对话真实录

山中：你妈妈和这家伙什么关系？

绚斗：妈妈……鸣人就是“妈妈”！（宇智波：嗯。

好像文风又不太一样了TUT求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