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刻刻

Cos he's waiting（4）

Naruto生日快乐！

原本以为自己可能不会再写佐鸣文了……不过突然捡起这篇文，也有了写写温馨的日常故事的冲动了。

#养成系    前文可以戳tag

Chapter 4 正面谈判

漩涡鸣人瘫在床上，简直不想再动哪怕一根手指头。宇智波讥讽的抑扬顿挫和绚斗被激怒了以后的声嘶力竭还在脑子里嗡嗡乱叫。他根本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两个人血缘相通，却完全没有任何亲近的可能。

漩涡鸣人翻了个身，尽力驱赶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切。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烦躁的呻吟了一声，随手摁下了接听键。

“鸣人？你应该还没有休息吧？我接到了樱井制作的邮件，他们希望你能再提交几份小样，并提出要和你见面。”

“真的吗？！”漩涡鸣人猛地从床上起来，“超感谢你的鹿丸！”

“白痴，说什么谢字，举手之劳而已。明天中午的时候我去找你详细说吧。记得把东西带上。”

“那是当然啦！”鸣人一边咧嘴笑着一边下床翻自己的抽屉，“那明天就在老地方见啦。”

听筒那边应了一声就扣了电话。漩涡鸣人讲手机搁在一边，双手把抽屉里的CD和谱子捧了出来，心中期望已久的事终于初现端倪，他有些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把宇智波家的鸡飞狗跳全都忘在脑后。

“老地方”指的是一家位于下北泽唯一一家无名的咖啡馆，原先读大学时他们同期的同学经常会到下北泽一带来玩。奈良鹿丸是当年音乐活动社的前辈，因为投缘而对他多有照料，毕业后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联络。

这位前辈虽然总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但在学校里就因为音乐品鉴功力的特长而受到阿斯玛教授的青睐。毕业后一方面在教授门下继续进修，一方面也和活动社的几个同期创立了自己的工作室。

鸣人也曾被他们邀请过，但那个时候因为福利院人手不足，鸣人没有直接答应。后来学长便一边为工作室进行人事活动，一边觑机将鸣人的音乐作品投给有兴趣的制作公司。

樱井制作就是日本有名的几家制作公司之一。

奈良鹿丸摘下铁三角的耳机，他的眼中划过一丝赞许，简短的一句：“你这家伙不来我们工作室有点可惜。”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鸣人开玩笑。

“虚位以待。不过我们的庙太小了，你应该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奈良鹿丸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不过鸣人知道对方是认真的。

杯子里还有一半的巧克力，鸣人低头小心的啜着。对面的人正在看他的文字材料，一时间桌面上只有咖啡馆的背景音乐。无名咖啡馆的老板是个很有情调的人，偶尔就会放这种民歌长调，以前上学的时候一帮同学在这里聚会，偶尔就会拿歌词里古着的风花雪月开开玩笑，玩一些现场填词的游戏。填不出来的还要负责请客。

等到奈良鹿丸抬头，这一曲三味线正好拨了最后一个音。不凑巧的是鸣人的电话也在同一个时间响了起来。

“喂？……”

“你人在哪儿？！那小子正打算从17层跳下去，你记得来接住他。”

是宇智波佐助。冷酷的腔调让鸣人忍不住翻白眼。

“让绚斗接电话。”他生硬的回答。

这中间空了几秒钟的时间。之后能听到听筒里急促的跑动声。

“鸣人！”

鸣人将手机拉开了一些。

“嘘——小点声，绚斗，我的耳朵要聋了。”

“鸣人……”绚斗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鸣人……他说……他说……你不来……是和妈妈一样……都不要我了。”

顾不上管奈良探究的眼神，鸣人低声的安慰：“绚斗，等我回去好吗？我还有一点时间就会回去，在那之前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等我好吗？”

“嗯……”

“那我先挂了电话。你替我转告你爸爸，做得到吗？”

“……好。”

“乖。”鸣人无意识的流露出温柔的笑容，“一会儿见。”

“嗯，鸣人，一会儿见。”

“什么时候当起了别人家的奶爸的？这就是你只愿意接音乐制作不愿意来工作室的原因？”鸣人还没有扣电话，鹿丸就犀利的指了出来。

顾不上详细解释，鸣人直接进入约谈的尾声，“鹿丸你把会面的要求直接告诉我吧，我必须回去了。小不点情况有点糟糕，我得帮他妈妈照顾好他。”

看得出鸣人有所掩饰，但鹿丸并不戳穿：“时间是下周四下午3点，具体地址我会传你简讯的。资料就留在我这里吧，到时候给你带过去。”

漩涡鸣人急匆匆的从电梯里冲出来，正要摁门铃，宇智波家的门却猛地从里面被拉开了。宇智波黑着一张脸，鸣人却正眼也不想看他，从他旁边狭窄的空间穿过去跑进绚斗的房间。

鸣人坐到绚斗床边。小家伙从床上坐起来，像只受伤的小兽蜷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不愿意撒手，却一句话也不说。鸣人将绚斗圈在怀里，轻拍着对方的背，他轻哼着那天夜里唱的歌。以前在福利院的时候也是这样，只要他轻轻哼起这段旋律，绚斗都会慢慢平复心情。

“鸣人……对不起……我以为……”

“嘘……”鸣人点点绚斗的鼻尖，轻声阻止了小不点的解释，“没关系，我不会走的，一会儿慢慢说。”

绚斗在他的怀里自觉的点头，抱着他的双手缠得更紧了。

鸣人想起以前在福利院里，绚斗从来都是一个异常乖巧的孩子。被杉和副院长带回来的时候，绚斗虽然有些怕生，脸皮却绷得很紧，有大人或者小孩过来搭讪，也只是生疏礼貌的回应。印象里，绚斗几乎不曾哭过，遇上被大孩子抢了玩具或者食物的情况，当面虽然不会有什么直接反应，但是那些欺负过他的孩子过一阵子总会遇上一些诸如鞋子坏掉、滑落池塘之类的倒霉事。同龄的孩子里，乖巧的绚斗是在生活上令人最放心的那个，但是这样安静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性格，却偏偏是最令院长担心的。

像他小时候，摸爬滚打、上房揭瓦，什么祸都闯过，像个多动症儿童似的，虽然活泼得过分令院长头疼不已，却因为性格阳光的缘故，顺利的成长起来——这是上大学前杉和院长叫他去谈天时说过的。

也是因为这样，院长才会安排他来照顾绚斗，大概是想让他外向的成分能够多影响绚斗一些吧。

“鸣人？”趴在他胸前的小家伙忽然打破沉寂。

“嗯？”

“你在想什么？”虽然放开了手，绚斗仍攥着他衬衫的一角，像是怕他一转眼又消失了一样。

漩涡鸣人忽然灵机一动。

“绚斗，你想不想出去玩？”

“可以吗？”绚斗的眼睛忽然睁大，“我想回福利院看大家！”

“我去问问你爸爸咯，他应该没有理由拒绝吧？绚斗先自己换衣服吧？”

漩涡鸣人越想越觉得这个福至心灵的主意不能更好。

宇智波佐助推了推鼻梁的镜架，视线虽然还专注的盯着屏幕上的第二季度报表，不过他却知道自己走神中间一直在考虑究竟应该给“保姆”哪天放假这个问题。如果能够有一劳永逸的方法解决小鬼头的这个麻烦，他或许会毫不犹豫的做出决定，就像每一次在股东大会上那样。

叩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吧。”

来的人带着一身阳光的气息。

“我想和你谈谈。”来人神情认真的开口。

——颇有谈判桌上的风度，毫不顾忌雇佣关系的坐在了书桌旁面对他的椅子上。

宇智波佐助这才收回视线，摘下眼镜，正视这个人：

“谈什么？”

“关于，收养绚斗。”

漩涡鸣人直来直去的性格，在这样的面对面的时刻也不曾示弱。他想的很简单，既然眼前的这个作为绚斗父亲的男人并不愿意接纳绚斗，那么送绚斗回福利院和把绚斗接去自己租住的公寓生活之间，没有什么太多分别。虽然他并不富裕，但是现下有了樱井制作的机会、又有奈良学长提携，衣食无忧的将绚斗养大也并非难事。

宇智波佐助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波澜，放在桌边的手指仍稍稍收紧了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宇智波佐助抿紧嘴唇。

漩涡鸣人却浑不在意对方的脸色，从背包里掏出一份文件。这还是他来之前电讯过大学里学法律的同学才搞到的文件，以防宇智波临时反悔打官司的手段。他将这份文件递到宇智波眼前。

宇智波扫了个大概，“你打算把绚斗养到成年？”

“是，我会负担他生活一切所需。这样也避免和你过多往来。这样你可以对外宣称自己没有孩子，也有利于……”漩涡鸣人不自在的顿了顿，“寻找伴侣。”

原本以为宇智波的注意力会转移到对他的好处上，却不想对方比自己预料的更不好糊弄。

“你负担？你年收入有多少？”

被直接的问到这样的问题，漩涡鸣人也有些赧然，“每个月有二十万左右……可、可是！这是固定工资！制作唱片公司会有分成……”

宇智波佐助的眼色流露出一分讥诮。

“据我所知……”宇智波拖着讨人厌的长调开口，“你在福利院的工作薪水只有十万元出头，养自己都是杯水车薪。”

“我马上就可以拿到樱井制作的签约了！学长说月薪起码是二十万的！”

“哦？”

“反正！”漩涡鸣人被问得有些狼狈，忽然意识到偏离主题，激动的站了起来，“反正如果你把绚斗交给我养，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照顾好他的！不用你操心！而且这样也可以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不是吗？”

“你慢慢考虑吧！我带绚斗去街心公园转转，你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就会带他回来。”鸣人不等对方回答，一口气说完所有话便掉头就走。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