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刻刻

【佐鸣】事不过三（其一）

#佐鸣#

#对不起我食言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胖吗

#但是真的好想写啊QwQ……半夜睡不着被这个梗萌出血，于是就爬起来写了。寝室还断电呜呜呜……完全是顶着笔记本随时可能跪的压力在卖萌啊（简直心力交瘁）为了让鸣人顺理成章的吼佐助“蛇精病”我也是蛮拼的。

#蛇妖佐助×小捉妖师鸣人，设定什么的都是造的。年差……前者应该是后者的66倍多。

《事不过三》

/其一/

所谓……事不过三。

“你……你放我下来！混蛋！快放我下啊啊啊——！！！”

漩涡鸣人失声尖叫——这感觉，太奇怪了好吗！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玩死了。被一条麻绳粗的蟒尾捆着头朝下在空中飞来飞去，身不由己的。这跟荡秋千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该死的是罪魁祸首懒洋洋的卧在最大的那棵桃花古树下，仿佛觉得他是什么提线木偶一样，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

尽管依旧慵懒的垂着眼梢，几乎看不出来神情，但他就是知道。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错了！”漩涡鸣人趁对方放缓的时候赶紧说，“我不该趁你睡觉的时候来打扰你的巴蛇大仙！行行好放我下来吧！”

说着他露出一个假兮兮的谄媚表情。天知道他其实就是故意的。

——虽然在对方眼里这个表情因为倒着而看不出。只有那双又大又圆，闪着粼粼波光的蓝眼睛很醒目。

对方似乎觉得他这个表情很碍眼，尾巴甩了两下，把他丢了出去。

漩涡鸣人皱着脸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从树上爬下来。

他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缚妖绳和符纸都在，铜铃也好好的系在腰带上，背后还背着一把木剑，看上去破旧缺损，几乎不能用了。

对方仍好整以暇地闭眼假寐。尾巴已经收回去了。漩涡鸣人狠狠瞪着对方，一点都没有方才认怂的影子。他在心里嘀咕，这家伙每天就躺在这里睡觉，天昏地暗，也不修行，怎么好意思自称自己是一只妖，还是只快活了千年的蛇妖？完全不知道这家伙凭借什么活到这个岁数。

他就不一样啦。想到这漩涡鸣人很自得。从出师以后他便开始四处捉妖。他是非分明，只要犯了错的妖，都会毫不手软的抓了送去度劫——他们捉妖师管这个叫“回炉重造”，意思是净化妖的魂魄，让它来世再做一个好妖。

漩涡鸣人长到15岁，对自己的战绩还是很满意的。但光是这样，他并不会满足。世间有那么多为非作歹的坏妖还横行于世，他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捉住才行。

这么一想，鸣人又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没那么讨厌了。虽然他每天只知道睡觉，但好歹他不会出去做坏事，不会吸人的精气来修行，也不会骗取人心来为自己增加寿命。

“闭嘴。”对方忽然说。

“……”鸣人捂嘴，该不会他又把自己想的话说出来了吧？但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我刚刚……没说话啊。”

“白痴，吵死了。”对方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白袍的前襟随之敞开，“你只要动脑，就已经足够吵了。”

“喂你什么意思！”鸣人跳脚，“而且不许骂我白痴，信不信我把你捉了送去回炉重造！”

对方嗤笑一声，睁开了墨玉般的眸子。

鸣人立刻脸红了——才不是在害羞！是被挑衅的！他自己心里补充道。

但他一时间仍说不出话来。一边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一边偷偷打量蛇妖的模样。

是少有的俊美的长相。修长剑眉下一双幽深的桃花眼摄人心魂，高挺的鼻梁、朱红的嘴唇、还有形状姣好的下巴，整个人白得像在发光。他披着一件月白的缎面长袍，松松的在腰间系着一根绳，下面什么也没有，交叠的衣领下还能看见胸肌的轮廓，以及……两腿间垂软的物什。

难怪师父说蛇性主淫，让他见到了要小心。就这样一副皮囊，便能够令方圆十里之内大大小小的妖魂牵梦萦。他已经不止一次路过这片桃花林时，听见有小妖在议论巴蛇大人眼睛有辣么美、巴蛇大人嘴唇有辣么性感、巴蛇大人的身体有辣么魅惑……

“看够没有？”低沉磁性的声线，尾音勾得人心痒痒的。

“谁谁谁、谁看了！”鸣人嘴硬道，“就你这样，有什么好看的！也就是那些肤浅的小妖会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

“我……我……”鸣人脸涨得通红，绞尽脑汁，才抓住脑海中的闪念，“我喜欢……像春野樱那样的！”

春野樱是一只樱花树修炼成的树妖，有一头樱花般粉嫩的曳地长发，生活在桃林尽头，山脚下的地方。鸣人有时捉妖回来，会去那里和她聊天，给她讲外面的世界。

事实上，他们的感情仅止于朋友，鸣人只是觉得她只能活在那狭小的一片天地里，太可怜了，才动了恻隐之心。

对方眼带揶揄。显然不信。但没有戳穿，又说：“不是说要捉我么？来试试。”

听了这话，鸣人怄气到想吐血。明知道对方有意挑衅，可狠话又是他自己亲口放的没错——问题是他根本收不了这个家伙。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时候他才出师，刚离开妙木山，还很莽撞，不懂得分辨妖力和妖性，就贸贸然闯入这片桃花林，发现了这只蛇妖正在树下……那个啥。怀里还搂着一个女人。

鸣人登时认定这只妖在吸人精气练功。立刻取下铜铃晃动，一边散发魔音一边抽出符纸朝对方射去，待符纸贴上对方，咬破指尖，食中两指并在木剑上一抹，剑尖点在符纸上，默念定身咒语。对方果然不动了。正当他掏出捆妖绳，走到近前，突然间天旋地转，凭空离地九尺，头朝下被吊在空中。

鸣人对尺寸巨大的蛇尾目瞪口呆。

“你你你、定身咒为什么——？！”

“哼，”对方从衣袖上扯下他的符纸，轻轻一吹，符纸便化为灰烬，随风飘走了，“就这点小伎俩，也好意思做捉妖师。”

鸣人气得头上冒烟。被鄙视的感觉糟透了。他大叫道：“可恶的蛇妖！你害人不浅，胆敢吸人精气练功，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对方面无表情的仰视他，鸣人却对方眼中看到了轻蔑和嘲笑。旁边那个“被吸精气的”笑得东倒西歪，腰都直不起来，趴在地上狂捶地：

“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真是太天真、太可爱了……哈哈哈哈……现在的捉妖师都这么天然萌吗……”

听见声音，鸣人才发现这个长发如瀑的并不是女人，对方的那个在衣摆下翘得老高，显示对方其实是男性的事实——而男男之间，只有交媾，是不能采补练功的。后知后觉的鸣人耳朵红得滴血，羞愤欲死。

那只妖还在笑，“佐助，怎么办，害人不浅诶……你打算把他吸干吗？”

蛇妖不知为何，脸上蓦地冷若冰霜，声音也瞬间低了八度，“滚。”

“……诶？”

“我让你滚。还有，不许叫我名字。”

鸣人对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感到莫名。他迟疑的睁开眼睛，只看见一只狸妖化为原形，窜入树丛中，消失不见了。

捆着他的蛇尾突然一松，鸣人重重摔在地上。

“……靠！你就不能先打个招呼吗！”鸣人揉着胳膊和屁股抱怨。

蛇妖冷漠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鸣人却立即噤声了。他可不想再被倒挂一次。但他又止不住对这只妖力强大的蛇妖感到好奇，他第一次来这附近。没过一会儿又爬起来，追在对方屁股后面问这问那。蛇妖爱答不理的，慢吞吞走到最大的那一棵桃花树下闭目休息。

鸣人还在问：“你多少岁了？什么时候来这儿的？这附近还有像你一样强的妖吗？你靠什么修行？他刚刚叫你佐助，你有名字？你叫什么？有父母吗？……”

“闭嘴，滚。”蛇妖受不了他如此聒噪。

鸣人又安静下来。悄悄打量对方。

肤若凝脂，唇若胭脂，眸若星辰，他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妖。

过了一会儿，鸣人跪下来，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

“那个……对不起。刚刚是我搞错了，我以为你在……嘛，现在知道了，你是个好妖。我不会对好妖做什么的。”

对方似乎对他这个结论不怎么认同，冷哼一声。

“我是下山来捉那些胡作非为的妖的。师父说，我要学会分辨好妖和坏妖，才能做一个合格的捉妖师。这次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

鸣人诚恳的说，一双眼睛明亮如灯，望着对方。然而蛇妖迟迟没有睁眼。鸣人等得抓耳挠腮，以为对方睡着了，又觉得如果不耐心一点不够有诚意，于是又腰板挺直，端正的跪坐在对方面前。

等到他的双膝仿佛失去知觉，对方才又出声：

“宇智波佐助。”

蛇妖如此说。

这一片桃林，属宇智波的妖力最强。其余的妖怪都为寻求他的庇护聚集在此。故而，这只修炼近千年的妖，事实上是桃林的守护神一样的存在。而漩涡鸣人总是趁蛇妖睡觉的时候骚扰他，往往还振振有词，认为作为一只妖不该如此不思进取，应当好好修炼才对。但俗话说，事不过三，一次两次便罢，发生过第三次，虽然鸣人被倒挂金钟，算作惩罚，但从那之后，树林里其他妖开始看不过去了。

“你会打扰到巴蛇大人休息的。”松鼠精和桃树精拦住了他的去路。

鸣人转了转眼珠。捉妖师不能对好妖出手，这是他的原则，但也没说不能动口啊。这样想着，鸣人假装捏一个手印（实际上就是重重的掐了自己一下），眼角顺势滑出两行眼泪来。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事要求他的。”鸣人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折服了，“我碰到了一只狐妖，就快死了，想求我救她，可我又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

妖怪之间常有惺惺相惜之情，两只精怪立刻感同身受的眼眶通红，把他放进去了。

鸣人一边抹眼泪，一边默默往前走，嘴里还在说“谢谢你们……你们心地真好”，走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了，鸣人立刻比划了一个V字，朝那棵最大的树飞奔过去。

宇智波却不在。

他围着这棵树绕了三圈，又朝四周望了望，没看见一点蛇影。心想该不会宇智波被自己感化，去努力修仙了。心里莫名生起一点意外的失落。鸣人盘膝坐到树下，翻起自己怀里的捉妖册。

上面记录了所有他捉过和封印的妖怪。

鸣人有掏出一只炭笔，在树皮上磨尖了一些，将今天收的妖记在册子里。

“不是说，有狐妖要救吗？”

头顶上忽然冒出那个熟悉的懒散的声音。

鸣人仰头望去。难怪他四处都找不见他，宇智波化成蛇形缠在树上，身形被长年不败的桃花遮住，很难分辨。此刻他闲闲的垂下自己的尾部，鸣人才意识到他的所在。

“哦，是啊。”鸣人又坐了回去，继续写字。

宇智波从树上滑下来，变回人身。他的长袍不知去了哪里，全身光裸，雪白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中。鸣人飞速抬头瞥了一眼，脸颊立刻染上桃红。

“注意素质好吗......又没有人想看。”鸣人小声嘟囔，不小心分心写错了一个字，到处翻找擦子，又找不见，口袋里东西散落一地。没办法，他烦躁的捏了个口诀把字消了，又念得太久，把整一段都消没了，绝望的狂抓头发。

耳边宇智波戏谑的轻笑一声，套上一身黑袍，还是那样用一根绳松松的在腰间系上。他抖了抖袖子，地上的东西又回到了鸣人口袋里。

宇智波坐下来，靠在树上，挨着鸣人。两人之间或有一拳的距离。鸣人莫名觉得自己有些紧张，连册子上的古体字都有些辨认不出了。

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二月东风来。鸣人又觉得这儿静谧得很舒服。

他太需要这种宁静的感觉。

“我......今天捉了一只妖。”他说。

“不是什么新闻。”

宇智波干巴巴的说，分明是在吐槽，鸣人为这句忽然有点想笑了。

“我一直觉得，妖做了坏事，就是一只坏妖，就应该被惩罚。这是捉妖师的职责。”鸣人吸了吸鼻子，“但今天我发现，妖做坏事也会有目的之分。要是为了好事去做了坏事，为了无私的理由去做了坏事，是不是也证明，她只是用错了方法，而不是说她是一个坏妖？”

“……我看着她跪在我面前，求我放过她的时候......”

鸣人回忆着他最终把她捉走的那一刻，对方苦苦哀求，解释她之所以吞食人心，只是为了能够和相爱的人厮守。

但他最后还是没有手软。

宇智波没有说话。鸣人却仿佛知道对方心里想了什么。他摇摇头：“我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但我知道她做的一定不对。”宇智波忽然说。

“诶？”

“她在你身上留了怨气，长此以往会腐蚀你的元神，甚至无法使出法力。狐妖的怨气会侵蚀心神，你的意志之所以会动摇，也和这个有关系。”

“……”

鸣人诧异的看着对方。印象中宇智波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长的话，还如此正经严肃。

“看什么？”对方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

鸣人仓皇移开视线，“啊？没有……我、那要怎么办……”

“脱衣服。”

“……啥？”

他没听错吧。鸣人简直想大吼。二话不说就脱衣服是什么鬼啊！

“脱。不懂人语？”

“你要干嘛？！不不不！你先说清楚啦！好端端的就要别人脱衣服什么的……”师父那句“蛇性主淫”以及他第一次见他的场景有立刻涌进脑海里，鸣人整个人拉紧警报，捂住领口，生怕被对方一把扯过去酱酱酿酿，贞操不保（虽然他也不懂要这个有什么用）。

对方露出嘲讽的表情，上下扫了他两眼，像是带着透视效果，把鸣人看得胳膊上鸡皮疙瘩全都立起来，“就算全露出来也没什么看点。”

鸣人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但和对方一比，鸣人又觉得——可恶，好不甘心啊……

“没什么看点也不想让你看见！”鸣人赌气道。

对方恶劣的挑眉，化出蛇尾将他缠住，鸣人拼命挣扎，怀里的册子和笔都掉在地上，很快他被对方甩了出去，噗通一声，落进池水里，变成一副落汤鸡的模样。

他扑腾了两下发现池水并不深，站在里面抹了把脸。把他丢进来的家伙悠然走过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事实上这又是鸣人脑补出来的，宇智波脸上什么都没有。

“别告诉我你在这么浅的池子里会淹死。”

“谢谢关心！”鸣人咬牙切齿，“我会游泳！”说着他就要爬上来。

结果被宇智波一个甩尾，又丢了进去。鸣人猛地呛了口水，浑身湿透，趴在池边一阵猛咳。好不容易顺过气来，鸣人张口就吼：

“宇智波佐助——你蛇精病啊！！！”

“蛇精知道，蛇精病是什么？妖怪不得病。”

鸣人被噎住了。无语一阵，靠在池边叹了口气，“……算了。”

蛇妖脸上的促狭一晃而过。

“这处池水长年在此收集鸟兽虫鱼与天地灵气，刚好可以用来解决你的问题。只消在此待上十个时辰，怨气自然会被荡涤干净。”

“……”

你**为什么不早说啊啊啊啊！非得用这种方式吗！可恶！你一定是在整我！你一定是在整我吧混蛋！！！

听了解释以后，鸣人抓狂了，句子里都带上了打码词语——他简直想把宇智波弄死。

好吧。待就待。只是月上树梢，池水冰凉，鸣人有点受冻，忍不住瑟瑟发抖。他想咒骂某个独自去享乐的蛇妖来产生一点热量，但又觉得要不是有宇智波，他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妖狐怨念。鸣人又在心里给对方发了一张好妖卡，开始默背法咒口诀，还有师父耳提面命的捉妖师法则。

“第一，不能对好妖出手。”鸣人捡了块石子，在池边的石板上圈圈画画，“一切不对人类做坏事的妖，都是好妖。”

“第二，不能对好看的妖出手。好看的妖也都是好妖，所以参照第一条，不能对好妖出手。”

鸣人又在旁边一块石板上继续画，一边画一边默念不能对好妖出手法则。背了一会儿忽然意识到，如果好看的妖做了坏事，第一条和第二条就矛盾了，但师父没解释过这种情况要怎么办。师父不捉妖以后，每天只知道调戏山上的一只美颜巨乳的绵羊精——尽管那只绵羊精已经很老了，教他的时候三心二意的，很多问题都没有给他解释明白就放他下山了。

鸣人觉得师父很坑爹。但听师父说，当年他爹也是他的徒弟。所以这叫坑爹×2。鸣人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画图，石板上出现好几条巴蛇，扭成各种姿势。共同特征是都一双又大又迷人的桃花眼。鸣人想他见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次，变成蛇形的时候，宇智波的眼睛是暗红色的，很危险，却又带着蛊惑人心的光泽。

他想着想着，趴在池边睡着了。梦里出现了那张白皙俊秀的脸庞，瞳孔却是红色的，不断靠近他，暗示着什么，鸣人只觉得浑身都很热，躁动的，有什么东西抵着他，硬硬的，像是降魔杵，带着非比寻常的热度。他一个激灵醒过来，才发现巴蛇盘在他身上，巨大的那个就顶在他身上，看得他面红耳赤，池子里紧绷的下半身直接就爆了。

“……”

鸣人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然而宇智波仍缠在他身上，安静的，一动不动。炽热的温度令鸣人又是羞窘又是感动。

这家伙……应该是怕他冻死在这里，才会来的吧。

鸣人伸手，小心翼翼的轻抚蛇头，表面的鳞片带着奇异的触感。宇智波的七寸就暴露在他眼皮底下，只要他一个邪念，他就可能魂飞魄散。

这样想着，鸣人忽然傻傻的咧嘴笑起来。

其一 完

是脑洞的问题吗？鸣人施定身咒的地方写得我好想笑。